summary:  无论是数年前,还是即将见面的廖廖几月,我都想告诉你,我一直心里都有你的影子。

——滴——哥哥,你收到这则留言,我可能已经乘坐飞机赶往我曾经的故土。
我想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回来这里,我甚至提及这片土地,大脑中的混沌一如既往,是什么让我回来,是什么唤我。是迁徙而归的飞鸟,是踱步返回窝洞的狡兔,还是奔向家人的非洲孩童。(哈哈,哥哥我想这些太荒谬了,都不是。)飞机座位上的我轻轻拍打着双手,掌心的碰撞勾连起心中的一层层涟漪暗潮涌动的心底深藏的那份炽热早已无法被冰冷的潮水所压抑。我想我心中躁动的,突突跳出心口,呼出于嘴边的,是那份思念与期盼。(哥哥,你能理解,对吗。)
——?什么,我想我会认不出你。
不,不要担心,我会的。
我的居住地,弯曲攀旋的老树延生出的嫩绿枝丫散发着生机,清晨的鸟鸣婉转悦耳,安眠于床铺之间的女孩会顶着乱糟糟甚至缠绕一起的黑发坐起,揉弄惺忪的双眼去接下开始的一天。(不太恰当的比喻吧,但我觉得我头发刚睡醒的时候和外面的老树如出一辙)忙碌的母亲不一定会一天都有时间,但数年来,她一直都会陪我一顿早饭。一双有着薄薄的茧子,但因保养依旧白暂手背细腻光滑的手,有时会轻轻拂过我的发顶,浅浅的顺着发的痕迹,伴随着飘逸的发丝转几个小弯,闭上眼眸的少女全心全意的沉浸于片刻的温暖,抱着对一天的虔诚盼望着,盼望着发生的一切。
我过得很好,你听的出来。
我黑的发亮的眼珠时常转动着,隔着海,隔着陆,隔着心田, 眺望着那一边。是我那来自原野的友人沾染麦田的金黄,还是我山洞中的抱枕呼唤我的到来。迈开我的脚,踏上麦穗,乘上浮动的鲸鱼,我要回去,回对岸,回我脚下本应踩踏的土地,遇我今生,该有的兄弟。我的哥哥,我将在数小时后见到你,我将去寻找你,我将全新的认识你。去找数年前的幼小女孩,数月前的呼唤。
如果你听到了,那就来最东边的飞机场接我吧。
你会认出我的。